城市,一个由人类建设和掌控的地方。自然,一个自由但危险的地方。这两者之间的冲突始终都是人类生存居住的根本问题。十八世纪和二十世纪间,一场将高品质景观引入城市中心的改革给人们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并远远大于工业革命对人类幸福生活的影响。Ebenezer Howard的“花园城市”概念及其“De Stijl”运动的“现代城市”(由上述概念合理发展而来)和鲍豪斯建筑学派的丰富经验,它们的伟大文化意义对全球的城镇规划和居民区设计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然而,将自然景观从日渐密集的建筑区域驱逐出去的进程也从未停止过。当今城市特有的冷漠和荒凉感也可以归结于其中自然元素的消失殆尽。
城市生态从科学的角度证明了,在新建城市与自然景观之间建立新型关系是改良型可居住居民区存在的必要条件,它能推动城市向可持续方向发展。
为此,树木和灌木的栽种是必要的条件,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还必须转变目前的思维模式。如果过去我们将居民区视为景观内部的结构和体系,那么今天我们不得不将景观看作是居民区内部的结构和体系。所以必须使用最新技术连同现有的一切科学数据来创建和改进自然、半自然和功能性空间的互动系统,从私家花园到市内的城市造林带。这一露天场所的新网络将有助于弥补建筑对环境带来的影响,保证自然环境的长期发展,并为现有景观创造多种沟通的机会,以深入满足市民的身心需求。
城市公园,是将自然融入城市的核心要素。通过生物走廊连接的城市公园系统形成了交叉点的理想分布,并用作将自然融入现有环境中的结构点。这同样也是一次独一无二的机会,将视觉效果和谐统一地融入到城市景观中,并向市民宣传自然的价值与体验。
一座公园如果被认为是一个自由的场所、一个充满活力但安定的场所,则会拥有更多价值:它是穿越和代表城市区域的生态链条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元素;它保持自然进程的效率,从而促进了管理和维护活动;它是恢复生态平衡(即危险区域的水力控制)和减少不良影响(即摆脱环境污染)的地方;它是城市和乡村之间的生态交错带,有助于重新划定城市的界限;一个各种物种汇集之地、一个活的博物馆、一个研究自然的实验地(即前沿的动植物养护所);一个集体公共设施,在广泛争取居民意见之后,强调满足个体需求;一个让市民参与到整个过程的地方,从前期阶段到维护和公司管理、能够在活动的宣传、建设和管理方面确认合作伙伴,包括媒体、广告公司、新闻界和商务界。
同样,对价值丰富的城市公园也有诸多要求:
景观多样性
景观的丰富多样性可以满足公园的多种功能,从而创建环境之间的协作关系,以提供运动场之类的“活跃性”娱乐环境,以及自然教育、集体型或实验型园艺工作等。
生物多样性
生物多样性在城市的生态系统中非常缺乏,可以通过自然过程得以显著提高。关注植物、动物和微生物物种的多样化,创造动态但稳定进化的环境,是解决城市土地贫瘠等问题并能够减少能源的输入量。
感知多样性、适应性
必须具备感知多样性、感官体验的复杂性以及对消费者需求的适应性,以满足广大的需求并赋予公园有益的重要体验。
参与者、归属感、认证的多样性
集体参与公园的设计和建设,尤其是居民区,可能成为一种有效的方式以激发未来使用者的归属感和创造力,并有助于促进城市人口认证的进程。
新景观的创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包括规划、试验和宣传,同时也是一项跨学科的活动,其目标是保护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确保完工后的管理和维护工作。因此,将新元素引入到自然景观的任何干预措施是通过公园表现出来的,并经由最合适的项目进行开发。这些干预措施不能与探寻功能性或正式场合的直觉过程联系起来,必须基于整体知识与资源规划的科学标准;这些指导原则是在意大利的“Carta di Napoli”(《那不勒斯宪章》)中规定的,这份文件是由环境与景观领域的主要协会组织在公共建筑与文化部主办的首届全国景观大会期间编制完成的(1999年6月17-19日,罗马)。
在管理上,干预措施对露天场所的复杂影响以及对质量更为普遍的需求表明,在确定实施的必要条件后,存在能够普遍改善管理的操作程序,并通过新露天场所的公共或地方条例得以实施,有能力满足多种技术需求,例如确定植物品种、种植方法和修剪方法的选择,树木和灌木的照看和维护以及面对关系到生态和城市形象的关键课题,诸如制定“区域”植被管理的规则。同时,也将保护生物多样性和提高人们对日益变化与衰退的“优美”景观的关注程度相互联系起来,提升整个地区的景观价值。城市公园还应遵循个性化管理的策略,这些策略是根据每个公园自身的多样性而制定的,而且必须加以强调,以便实现其能够产生的价值。
将自然作为公园的基础,才能保证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因为,从环境角度,自然区域具有丰富的生物物种,对水资源匮乏地区的管理很有益处,有助于对控制风、温度、空气污染、土壤侵蚀、噪音;从社会角度,观看自然景色对心理健康大有益处,有助于创造放松、平和的娱乐方式;从经济角度,一旦完成种植,只需要投入很少的能源和资源对自然区域进行维护。
然而,将自然作为公园的基础并不意味着必须将公园变成田野和森林,而是应该让自然区域更频繁地以露天场所的形式出现,从而鼓励城市环境内部的多样性、丰富性和自给自足。